“有多像?”冷熙辰认真地追问。
许良辰微微勾起嘴角,没有说话,他望着冷熙辰,伸出一只手,撩起他前额的头发往一边拨开,那双眼睛,跟当初的那双一模一样。
“所以,臣先生是你喜欢的人吧?”
许良辰的手停在半空,欲言又止。
“所以,你一直把我当作臣先生吗?”
“不是。”许良辰轻声说道,不过显然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肯定,连否定对方的语气也是那么没有底气。
“没有关系,我喜欢你就好。这个世界上,不是每个人都长得那么像臣先生,对吧?这是我们的缘分。”
冷熙辰说完,视线移到窗外,默不作声。
“如果……我说如果,有一天我们再不见面……”许良辰顿了顿,冷熙辰是有妇之夫,而他也是一个对人世间没有太多留恋,带着对死去的爱人的愧疚苟延残喘的人,他不想打乱对方平静美好的生活。
“所以,臣先生他……你还是会去找他,对吗?”冷熙辰觉得内心一股刺痛感牵动着他浑身的神经。
“他……”许良辰鼓起勇气,犹豫了良久,“他已经不在了。”
闻言,冷熙辰猛地回过头,怔怔地望着许良辰那忧郁的侧脸。
“臣先生他……”冷熙辰以为自己听错。
“因我而死。”许良辰握紧了拳头,“我是一个罪人。”
半晌,冷熙辰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。
“所以,你还希望再跟我见面吗?也许,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把你当做他,也许,是其他的,我……”许良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,那种痛快让他没有那么痛苦难耐。
冷熙辰没有说什么,他凑上前,趴在许良辰的身前,双臂紧紧地环抱在对方的腰间。
“我不想伤害你,或许,我们就此别过,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。”许良辰犹豫了片刻,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“最好的选择吗?你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冷熙辰笑笑。
“做一个好丈夫,做一个好作家,过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生活。”许良辰的手指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地来回婆娑。
“那如果说我不想做一个好丈夫,也不想做一个好作家,难道我的生活就幸福不起来吗?”
“那要怎么幸福?这些都是你生命的全部。”
“我现在就很幸福,躺在你怀里,抱着你,我就很幸福。”
“你不能只靠这短暂的幸福过一辈子。”
“带我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可以吗?”
“我们不是小孩子,大人的世界哪有那么简单。我不能把你从你妻子那里抢走,最重要的是,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。”
“你可以。”
许良辰摇摇头,望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,他现在的世界就如海天相接处的混沌和迷茫不清,全然看不到希望的曙光。
“那如果我现在单身,你会不会带我走?”
“傻瓜。”
“会不会?”冷熙辰晃了晃许良辰的手臂,很认真地说道。
“我不想作这种无谓的假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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